巧克力戰爭
中文書名:巧克力戰爭
原文書名:The Chocolate War
書籍作者 :Robert Cormier羅柏.寇米耶
書籍編譯者:周惠玲
出版單位:遠流
出版年月:2008年08月29日
版次: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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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書訊:
本書作者羅伯‧寇米耶在一九七零年代之初根據他的兒子彼得拒絕幫學校賣巧克力所引發靈感的小說。初時,有些出版社認為這麼寫實而黑暗的小說,不適合青少年來閱讀,甚至逼寇米耶去修改故事的結尾,但寇米耶仍堅持忠於創作。結果,書出版後,同時受到了成人與青少年的迴響,書中主角自問的「我敢不敢撼動這宇宙?」也成為寇米耶的文學標誌。但是因為故事內容挑戰教育體制與宗教等等禁忌,而始終成為美國保守團體抵制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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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摘錄:下列文字摘自《巧克力戰爭》
不,不會的。他認出了這是羅花生的聲音,而且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羅花生說。他必須告訴羅花生,去打球,去打美式足球,去跑步,去加入球隊,去賣巧克力,去賣任何他們要你賣的東西。他試著把這些話變成聲音,可是他的嘴巴有點不對勁,他的牙齒和臉也都不對勁。無論如何,他還是要超越這些去告訴羅花生他應該知道的事。別人都說,你應該盡你的本分,但他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他們不希望你盡本分做好你的事,除非那件事恰好也是他們的事。這真是個笑話,羅花生,這是場大騙局。千萬不要去撼動整個宇宙,羅花生,不管那張海報上是怎麼說的。(p.256~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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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觀點:
如何的「勇敢做自己」,是每一個人在一生當中都會遭遇到的一個生命課題;在最需要同儕認同的這個青春期裡,而這個課題的挑戰就顯的更為艱鉅。
「自主」、「做自己」,常人的定義常常是:「以不傷害他人為原則的『做自己』。」但是,這是一種由自主的想法所構成的定義;那麼,如果是從外在的感受所觀看你的定義又會是如何?唯有透過不斷的反思主觀才能夠使我們的主觀趨近於客觀。我們人之所以無法去拋棄腦袋裡的聲音是因為「我們是我們自己」,但,「我們如何是我們自己?」人如何獨立存在於外界,在你我他的世界裡,沒有你、他存在時,「我」如何出現?所以當由外在多數的客觀輝映出我們的主觀,在這樣主客徘徊的空間裡,我們所謂的自主就必須更謹慎小心的使用著,否則,就可能淪為一種逃避的修辭。
書中主角傑瑞在受到「守夜會」命令執行的要求下,感受外力介入的壓迫,而開始思考這個巧克力要不要賣、該怎麼賣、又為什麼要賣。在「守夜會」要求不要賣時,傑瑞服從了組織的要求;當「守夜會」開始要求他要賣巧克力時,傑瑞拒絕了組織的要求。在改變的是組織的決策,然而,不改變的則是傑瑞的回應。起初,在傑瑞接到「守夜會」的這個命令時,「守夜會」只是想在這個義賣的活動中帶出點緊張的刺激感,但是,當傑瑞繼續不賣時「守夜會」卻開始擔心了,他們怕傑瑞的這個舉動在持續下去會影響到這個組織的地位,於是就要求傑瑞去賣巧克力,但傑瑞堅持拒絕。在傑瑞堅持拒絕義賣巧克力時他也曾在自己的心中問他自己「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是不是瘋了?」、「『不要』這兩個字竟然就這麼從你的嘴巴裡衝出來,到底是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因為雷恩修士對待大家的方式嗎?譬如說貝利的例子?是因為他虐待大家,公然羞辱每個人嗎?」傑瑞歸納出了一個他拒絕義賣的可能原因,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只這樣、不只這樣」,「那是怎麼樣?」內心的聲音再度的響起,「我不知道」還是那一句話。我們人也時常會困在這種「要」與「不要」的想法之間,「為什麼你就是不要?」、「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又在堅持什麼?」,而我們的回答也時常是「我,不知道」。在生活世界當中我也時常被問到「做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麼?」、「做那件事情的原因是什麼?」,我問我自己,我發現答案和傑瑞一樣「不知道」。
我要停止在「不知道」的位置嗎?難道我也要回「不知道」嗎?這個答案已經不能滿足此刻的我,我想要知道。在巧克力戰爭中傑瑞為自己拒賣巧克力也許只找到一個答案,但也許有更多是他沒有意識到的因素,所以他回答「我不知道」,自問,我是不是也犯了那樣的無意識或無感,所以「不知道」成了回應我們自己本身與這個世界的盾牌,我應該持續這種的「不知道」,還是跨越,當能感覺自己的感覺時我想那才是真正的自主。
當別人提問時,我能說得出來,不論是主觀還是反思主觀後的客觀,我企圖說出我的想法,說給自己聽也說給別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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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議題:
叛逆是一種自主嗎?還是自主的拋棄叛逆才是自主?在叛逆與自主之間,由外在的介入進而轉變成內在的選擇;在主動與被動之間,意願的天平要如何擺盪才能平衡取得共同關係?
當我坐在電視機前時,其實心裡正盤算著十分鐘後該開始唸書了,我必須先完成今天內的所有功課。然後,接著複習英文老師先前所交待的英文第一課。再剩下五分鐘時該關電視了,剩下二分鐘時該起身了。當爸爸進到客廳時,就隨口對我說了一句話:「你不用看書嗎?」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很稀鬆平常,但在我的心中卻起了很大的力道…我開始盤算著我是不是應該坐著不動繼續看下去。本來就主動盤算好了讀書的時間,但若我順從了父親的話語而我那主動的安排就將不被看見,呈現的只是被動的姿態。我,是叛逆嗎?我,該叛逆嗎?但若我決定叛逆,不過又落入了順從的反面嗎?那仍然是被被動所牽引著。剩下三十秒,我決定起身回到房間完成我之前所盤算的讀書計畫,這是我自主的選擇。因為我看見了我本來就想這麼做,也看見了這是父親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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